墨焜

碎琼乱玉,熹时初霁。

夏雨

夏雨

#不知所云系列XD#
#20160528神经产物#

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寒潮好似抱着糖罐子的孩子般紧紧抱着这座城市。整条街都显得湿淋淋的。

街边同样湿淋淋的咖啡屋里,当音乐再一次莫名其妙地切成《风居住的街道》传入她的耳朵时,铺着墨绿色墙纸的墙壁上,那只复古风的原木挂钟正巧敲响下午三点的钟。

她迷蒙地抬头,全身都因为保持同一姿势太久而泛着酸痛。僵硬地起身,发现先前还冒着热气的咖啡貌似已经凉掉很久了。猛地转头看表,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半小时的事实让她有些接受无能。原本只是因为咖啡太烫,连日的熬夜又使得精神不振才打算趴在桌上小憩片刻的,没想到一觉醒来竟已是这会儿。

这个时间,下午第一节课应当已下了。回学校的话,大门铁定是行不通的,侧门也肯定不会开着。至于翻墙,她想了想前几天和同伴挣扎在“翻墙点”一整个中午也没进去的经历,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此,学校怕是回不去了。

她于是仔细地想了想当下的情况,怎么说都只能是“无故旷课”。但回忆了下班主任素来的行事和态度,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她只需撒个身体不适的小谎,哪位就又会乐呵呵地同她聊天了。于是顺理成章地,她又坐在那个位置上,悠闲地喝她花了四十元人民币买来的那杯咖啡——尽管它早就凉透了。

她瞧了瞧窗外,雨依然下着,风似乎也没见停歇——她看见不少被卷起的落叶被风雨“贴”在了那面巨大的落地窗上。就像《海底总动员》里“bia”在鱼缸壁上的海星,她想。

说到海星,她莫名想起了左后方那个女生曾给她听过的一段给派大星配的搞怪音频。那段音频那几天在班里很是火了一把,他的同桌还为其加上了表情和动作,为此她笑了好几天,甚至带着小伙伴一起把它玩成了一个表现同桌的黑历史梗。

啊,同桌,说到她的同桌。

她的同桌叫封衍。

“大雪封山的封,大衍求一的衍”。她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笑嘻嘻的这么说。

而这个人,不仅仅是她的同桌,还是她在这之前很久,甚至此刻也依然在怀疑喜欢她的人。同时,也是她可能在喜欢的人。

怀疑在喜欢她,可能性其实只有不到百分之十,但哪怕只是这百分之十甚至更小的可能性,也让她难以忽视。因为,这于她,就像是一种肯定。

而她可能在喜欢,仔细想想只是一种微妙的错觉罢了。因为她其实并不大愿意去喜欢谁,只是有些无法抗拒那种自发而来的,切身的温暖罢了。尤其是封衍身上的那种,略带忧伤的浅淡暖意。还有,她一直以来最难以移开目光的,那颗自信而强大的心。

“呐,问我为什么理科考得好啊。看我名字就知道了呀。大雪都封山了我还在雪上求衍呢,多刻苦呀。”

“老天你这人怎么这么狗,这和名字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了,名字可以说明一切。你看我,大雪封山我一边上山一边吟诗,体现我体霸的本质和丰富的文化学识。然后一边赏景一边下山还默默求衍,说明我既懂得观天地之象还是个理科天才。多明显啊。老天都知道我是个全才呢。”
日常里像这样又狗又自信的话是数不胜数,这种语气让她无语又羡慕,这种几乎有些狂妄的话,要多自信又有实力才说得出来呢?她,怕是不大能做得到吧。因为一旦被别人否定,努力凑出的那一点自信也就会像燃过的蚊香一样,被捏个粉碎。

“有些事能做,而有些事,是一定不能做的。比如,怀疑自己。”封衍曾这么说。

她清晰地记着他说这话时意外严肃的表情,双目灼灼,透着坚定的光。

啊,一定,不能怀疑自己吗。

自己这个词,怎么突然陌生起来?她想。

就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注意到过这个词,似乎从不知什么时候起,耳朵里总是充满着“别人”两个字:别人的看法,别人的目光,别人的关注……甚至因为别人的否定而丧失自信……老天,原来一直以来无法坚定的原因竟然在这里么?因为忘记了最重的应该是自己,所以总扎不稳根基,不断地游离飘荡吗?

这样的话,只要静下来做好自己就一切OK了吗?

这真是,太突然却又似乎理所应当在这个时候的顿悟哇。

又好像,因为那10%的可能性而感到被肯定了呢。

呐,真好。

吸管里猛地爆发出一长串空气与液体的挤压爆破声——咖啡已经见底了。

她望了望窗外,雨仍下着,仍是淅淅沥沥的。起身拿起靠在椅子边上的伞,极轻快地推门走出咖啡屋。踩到湿淋淋的大街上时,身后的挂钟敲响了下午四点的时钟。

那一刻,她的心情同天气一样,湿淋淋的。却是这夏初的寒潮里带来的,夏的湿润。

写的时候很顺,然而没什么逻辑,就是很无聊而已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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